区区卿卿

得即高歌失即休

【方应看x我】双标

*重新发()

*(庸俗的)儿女双全情节。

*第一人称视角。

*喜欢的欢迎红心蓝手评论


1

   方应看这个人很双标。

   我反抗过的。我对着他挑起眉毛叫方应看你太双标了,可惜他就像听不懂“油腻”是什么意思一样,听不懂我这个“造出来的新词”是在说他什么。

   他只对我笑着,一双手却没有任何一只腾出来牵我。以前我对他气鼓鼓地说话,他总会对我无奈地笑一下然后搂过我的腰;再不济,也得跟我斗一番嘴之后向我伸出手来,只消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我的气就能消了一半去。

   但他这次看起来并不想管我。

   囡囡最近学说话,目前唯一会说的两个字就是爹爹——让我很是不服。

   他专心专意地抱着他的小姑娘,哄着她叫爹爹,就差把她举到肩膀上坐着了——他倒早就想这样做,只不过我嫌女儿还太小,怕他掌握不了分寸,就百般劝说才让方应看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囡囡,我是谁?”

   “啊呜……啊……爹爹。”小团子咿咿呀呀地讲了半天,终于吐出两个还算清晰的字。

   方应看用一秒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眉开眼笑”这个词的含义,第无数次亲了亲怀里的小团子的脸蛋,炫耀般地盯着我道,“瞧我的囡囡,比那小子聪明多了。”

   “你再这样说!”我踮起脚来就想去捂他的嘴,“……你才答应过我不许那样对小看的。”

   “囡囡就是比那小子说话早。”他又对我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去点了点他的小姑娘的鼻子,“是不是囡囡?”


   “……方应看,我今晚带小看睡。”

   “娘子每次都这样说,可有哪一次不是在本侯身侧醒来?”

   “你……!”


   我气自己晚上睡得太死,连方应看什么时候抬脚进了小看房间,把他从我怀里偷出来单独放在一边,然后把我重新抱回他的寝房都不知道。

   一次也不知道。

   只有每次我睁开眼睛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床和帐子,然后慌忙穿了衣裳下床,看到儿子委屈巴巴地对我说,娘昨天说好了要陪我睡觉的。

   “他已经五岁了,这毛病不能惯。”方应看的说辞总是一套一套的,跟我讲了我朝的这家小公子从几岁开始不黏着娘亲,那家小公子又是从几岁开始离了娘亲晚上独自歇息的。

   “侯爷什么时候也会关注别人家的琐事了?”虽然知道他这样让儿子早些独立的想法不无道理,我还是梗着脖子要跟他辩解。

   “还是夫人了解我。”他干脆冲我摊开了手,“本侯的确懒得打听别人的事情。这些故事都是我临时杜撰来哄你听的罢了。”

   “……方应看!”我气得跺脚,“你若有本事,就别整日回了府就抱着囡囡不撒手!”


   “……爹爹。”在我又要被方应看惹急了的时候,被他抱在手上的囡囡又咿咿呀呀地对他叫出一句。

   “哎,宝贝。”方应看又表演了一次眉开眼笑,把小团子小心地换到左手上抱着,另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


   我“啪”地一声打在他的手心,转身跑去了小看的书房去陪儿子。



2

   在怀着囡囡的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方应看会一视同仁的——无论是于我还是于他儿子。

   是刚刚过了头几个月,刚有些显怀的时候——那个时候小看才真切地相信自己要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巧那天身上不是很舒坦,吃进去的东西也吐了干净,于是摔倒之后我好巧不巧地上演了一场昏迷不醒。

   据说方应看急得差点把医馆的房顶都给掀了。

   我恢复意识睁开眼睛之前听见郎中颤巍巍地说,侯爷千万放心,夫人腹中胎儿无恙。

   然后是一阵拂袖带来的风声,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接着是方应看怒不可遏的声音:“本侯问夫人可有大碍,你这庸医是听不懂问话吗?”

   我及时地睁开了眼睛救那位可怜的老头儿于水火——我还记得那郎中当时看着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尊菩萨。


   郎中见我醒了,千恩万谢地领了方应看的赏赐逃出了侯府。我倚在他身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递来的调羹里的汤药,歪着头问他:“我没事的……侯爷这么紧张的啊。”

   我每次想要跟他打一番嘴仗的时候,都喜欢叫他侯爷。

   “……”他没讲话。

   我趁了他放下汤药的当儿,拉过他的手停在自己的小腹上:“方应看,你说……这一个是不是女儿啊?”

   “……你平安便好。”他过了好久才道。


   喝完汤药方应看便要我躺下歇息。但我突然想起,自己摔倒的时候小看也在身边,这么长时间没给他信儿,孩子怕是要吓到了——于是我忙唤来小寒让她把小看领进来。方应看在我旁边刚叹了一口气,就被我命令道:

   “不许对小看皱眉头。”


   “好。听夫人的就是了。”


   小看被小寒牵进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站在我床边半天不说话。小寒瞥见方应看就要站起身来把他往出赶了,急忙开口道:“小公子可操心夫人了……刚才郎中来了府上,小公子担心得都要掉眼泪了,是不是啊?”

   “娘。”小看听着听着又要弯下了嘴角,小声地对我叫。

   我笑着让他凑到我跟前来,摸摸他的脑袋:“小看最心疼娘了,娘知道。我们不害怕了。有你爹爹在,娘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我看见方应看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不过别扭如他,刚被我发现就迅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我索性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轻言细语地问儿子道:“小看说,小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小看盯了一会儿我的小腹,又偷偷抬眼迅速看了一眼方应看,然后回答:“是妹妹。”


   我高兴得要命——据说这种事情小孩子说得最准了。


   “为什么是妹妹呢?”我试探着又问出一句。

   “我想要妹妹。”小看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然后音量又变小了些,“……爹爹也想要妹妹。”


   我亲了亲小看的脸蛋让小寒牵他出去,他俩刚踏出门我就迫不及待地转向方应看:“方应看,小看也说是女儿呢,你……”

   “唔……”

   他走回我床边,用一个并不算长的吻堵住了我的嘴。

   “你平安便好了。”他把我搂在怀里。



3

   方应看,双标。

   他没有跟我一样在生囡囡之前看见别家的小女儿就稀罕得不行的习惯,也没有事先预备任何小姑娘穿的衣裳鞋袜。我每一次磨着问他说是不是这次想要个女儿,他都只是不置可否地抱抱我。

   ……装得像模像样的,哄得我还真要信了他不喜欢小姑娘。

   据说那天我在房里痛着,小看在门外带着哭腔到处问“娘怎么了”的时候,方应看就难得十分耐心地走出门去蹲下身,极认真地告诉他,一会儿小看就有妹妹了。

   他倒是自信。

   等到囡囡生下来,产婆告诉他是个女孩的时候,他始终稳稳地握着我的手不能再明显地抖了抖,然后欢喜得声音都发着颤,连着说了三声的“好”。

   还没等产婆把包好的小团子递在他手里,他就着急着起身去抱了。

   我看着他无比熟练地抱着还在哭的女儿,听见他大声地把小看喊进来看妹妹,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等我身子恢复了些,能下床四处走动了之后,方应看就迫不及待带我去了荣华阁——说是替我添置新衣裳,到了以后我才发现他们首先一件一件呈上来的都是小姑娘的衣裙。我随手翻了几件:尽管是给小娃娃穿的,上面的金丝绣线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个翘出来的小线头也看不到。

   “你干脆把南珠也给囡囡戴在身上好了。”看到接下来他补偿似的让人端来的各色胭脂和精致的衣裳,我酸酸地哼了一句,“侯爷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怎么现在高兴得昏了头,连哄无理取闹的人开心的法子都忘得干净了!”

   “囡囡太小了。那些珠子太沉,可不能压坏了她。”方应看竟然颇是郑重地回答了我的建议,见我马上就要不理他了,又凑近了对我道,“之前怕夫人背负担,怕你总操心着盼女儿伤了身子,才不敢动。如今遂了心愿让小看有妹妹了,此时再不给女儿添衣裳,还要等到何时?”

   “到底是遂了谁的心愿嘛!”我抗议。

   “娘子的心愿——当然就是我的心愿。”他牢牢地捉住了我刚刚才挣开他的手,笑得很是开心。



4

   这天晚上案上有我喜欢吃的炸糕,还有赤豆糊。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方应看那一双眼睛肯定又要粘在他女儿身上不肯放了,我伸手够来赤豆糊,吹一吹就给小看吃一口。

   “嗯……好吃。”小看咽下一口混着赤豆糊的炸糕,心满意足地冲我笑。

   我这个儿子跟我的口味还是很像的,除去他也嫌弃“廉价吃食”这一点。为了解决掉他这个从方应看那里继承来的臭毛病,我只好把我想让他吃的东西装进尽量好看的碗盏里。

   小看埋头吃得很香。


   “鱼钩挂饵还至少有个响,怎么到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

   “啊,好吃的,好吃的。”我头也不抬回应他道。

   “山珍海味再好吃,难不成还会自己跑到你面前来?”再抬头方应看已经近了我的身,好像还有越来越近的危险的迹象。

   “方……侯爷百忙之中专意……买的东西就……就是好吃,可好吃了!”我把他悄悄地往外推,紧张地打着磕巴,“瞧,小看喜欢得不行呢。”

   “我要听你说。”方应看不依不饶地继续逼近,直到几乎贴上了我的耳朵,才轻声地又道一声,“我要……

   “……你。”

   话音刚落,他俯身把我抱起来就往他房里走。


   “方应看,你放下我,你放……现在才……”

   “酉时。”


5

   哪有酉时就睡觉的嘛!

   方应看这个人双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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